前文说到年6月,家住上海市北站区的鲁一坤早早地下班回家准备给10岁的儿子鲁胜利庆祝生日,结果回家之后却到处都找不到儿子的身影。鲁家夫妻二人跟着一众亲戚邻居苦苦找寻了一晚上,最终在第2天清晨,亲戚在家里洗手时才意外发现了被人塞进水缸里已经死亡的鲁胜利。
神秘的犯人
北站区公安分局刑警队的刑警接到报案来到鲁家小院的时候,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已经赶到现场并且实施了封锁。刑警们把鲁胜利的遗体从水缸里抱了出来,放在了一块临时被卸下来的门板上等待法医检查,其他刑警则开始在现场进行侦查,并对鲁胜利的父母展开询问。
法医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可是他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这对痛失爱子的夫妻开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才叹了一口气把刑警拉到一边说到:“检查已经结束了,被害人鲁胜利是死于窒息,不过他的肺部没有积水,不是在水缸里溺亡的,从脖子上来的手指痕来看,应该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把被害人的遗体藏进水缸,也不是为了隐藏他的真正死因,而是单纯地想要拖延别人发现尸体的时间而已。”
这个情况很快就被汇报给上海市人民政府公安局,市公安局领导得知这个情况后也作出指示,让北站分局立即成立6.28专案组,并抽调出4名刑警和两名派出所的治安警加入专案组负责侦破此案,组长就让北站分局的刑侦大队指导员常思胜担任。常思胜接到指令之后先跑了一趟市公安局技术处,从技术处的同事那边得到了早上分局的刑警送来进行化验的痕迹的化验结果,并根据技术处提供的报告和法医提供的尸检报告初步还原了事件经过:
事发时是6月28日下午2点左右,一名身高1米7左右的成年男性偷偷潜入了鲁家小院,此人很有可能是一名窃贼,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盗窃财物。但是犯人很显然不知道家里并不是空无一人,一个10岁的孩子还正在家兴致勃勃地等着父母下班,一家人一起为自己庆生。鲁胜利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潜入自己家中的不法分子,因此立刻就大声叫喊起来。犯罪分子为了不引来邻居的注意,就对鲁胜利下了杀手,将这个年仅10岁的男孩扼杀之后,又塞进了厨房的水缸里,带上缸盖掩藏尸体。刑警赶到现场之后进行了侦查,在和鲁家夫妻确认过之后得知,他们家中的财物并没有丢失什么,这应该是凶手在行凶之后害怕吴胜利刚才的叫喊声已经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因此来不及行窃就直接逃走了。
专案组初步推论,犯罪分子进入鲁家应该是为了行窃,至于杀人应该是被发现之后临时起意做出的行为。但令专案组感到奇怪的是,凶手行凶之后将鲁胜利的遗体藏起来就逃离了现场,这么一看,凶手应该是一个没什么江湖经验的新手;但是警方又没从水缸盖上提取到任何犯罪分子的指纹,这说明犯罪分子在掩藏尸体之后不对水缸进行了处理,这么一看的话犯罪分子就像是一个有过犯罪经历的老手。这一点实在是让专案组有些想不通。
可疑的伯父
专案组6人一直讨论到下午2点过都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常思胜看了看时间最后拍板决定:“既然想不通就干脆暂时不想了,先来研究一下目前的侦查方向,然后赶快分头行动展开调查。像这种案子,我们肯定要得到附近群众的支持才能顺利展开,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对鲁家夫妻的邻居们进行走访调查。这几天学校刚考完期末考试,大街小巷里都是孩子三五成群地堆在一起玩儿,要是有人进出鲁家小院的话他们应该能看见,既然要问,就先从孩子们开始入手吧。”
专案组6人经过分配之后,每人领了十几户的名单,分头行动对居民们进行走访调查。然而令所有人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是,经过了整整4个多小时的走访之后,专案组6人再次碰头交流获得的线索时竟然发现,无论是鲁家夫妻的邻居还是他们的小孩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有人进出鲁家小院的。常思胜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大感惊奇:“你说这不是奇了怪了吗?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居民聚集区,这群学生娃娃白天就在大街上疯跑,怎么就没一个人看见有人出入鲁家大门呢?这是不是也太凑巧了?”就在专案组成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下一步行动方案时,一个值班民警敲了敲专案组办公室的门,说外被害儿童的家属来了,跟自己说想和专案组见一面,他们有线索要提供,常思胜听到这个情况之后立刻出门走到值班室把鲁家夫妇迎了进来。
腾翠婷见了常思胜之后就直接打开了话匣子,说自己认为孩子的伯父华巧根可能有问题。腾翠婷告诉常思胜,华巧根是自己已故前夫的哥哥,这个人有一个极其突出的特点就是抠门,至于抠门到什么程度呢?连他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下去,经常因为这件事指责他。甚至别人请他上门做客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提上礼物不说,临走时还要把那些和他口味的饭菜全都打包带走。
常思胜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重点,心说你大伯抠门就抠门吧,和孩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看出了常思胜的疑惑,鲁一坤很快就打断了妻子的话:“哎呀,人家警察同志还忙着查案子,像你这样从家常开始说要说到什么时候?你先停停吧,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怀疑华巧根和我儿子的死有关系主要是因为3点,第一点翠婷刚才也说了,华巧根平时特别抠门,可是今天早上亲戚们还在井里找人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说让我们夫妻去给大家准备点早饭,等亲戚们忙完了也能垫一下肚子。我们夫妻忙活了一晚上身上根本就没带粮票,本来想要回去取的,但华巧根说他身上有,可以帮忙垫上。这些粮票到现在他都没让我们还上,这跟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符。第2点,找孩子的时候我们说过一次院子里的水井已经找过了,胜利不在那里,可他非要找人再捞几次,让所有亲戚都看到井里没有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们俩回去商量了一下感觉,这应该是他为了之后等我们都在外面水井里捞人的时候他再偷偷跑到厨房,把胜利从水缸转移到水井里。因为他早上说要买早点的时候特意管我们要了钥匙,说早点让他去买就行了。翠婷当时急着上厕所就也回家了,等翠婷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厨房水缸附近转悠。而且之前在水井捞人的时候他还一直在旁边说,这口井风水不好应该填掉之后重新挖一口。翠婷跟我是走到一起的,他作为孩子嫡亲的伯父说话有的时候比我还管用,他肯定是想要把孩子扔到水井里之后再找人填埋,直接毁尸灭迹。”
说到这里鲁一坤停了一下,喝得口水润润嗓子又继续说:“最后一点,也是他的杀人动机,如果胜利死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们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为了争遗产。翠婷她前夫家也算有些家产,她以前那个婆婆还在世的时候就立过遗嘱,等老太太死了之后三套房子有三个儿女平分,等到他的三个儿女也死了,房子就让嫡亲的孙子孙女继承。要是嫡亲的孙子孙女都没了也不能给外姓人,也就是儿媳妇或者是女婿,而是让本家兄弟继承。老太太走了两年之后,翠婷她前夫就也跟着去了,按照老太太的遗嘱房子就给胜利了,这套房子一直都处于出租的状态,租金都让翠婷收着。但是现在胜利已经没了,那房子不出意外的话就会落到华家大儿子华巧根的名下,我们夫妻俩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房子才谋害了胜利。”
常思胜听过之后觉得鲁一坤分析得很有道理,回去和几个专案组成员一学,他们也觉得华巧根确实有作案嫌疑,于是就立刻对华巧根展开调查。
然而当刑警赵增良和戚清修根据鲁家夫妇提供的地址找上门的时候,却从华巧根的儿子口中得知华巧根夫妻俩都不在家,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哪儿了。让人去鲁一坤家查看情况,发现华巧根也不在鲁一坤家帮孩子料理后事。
那就奇怪了,华巧根究竟去哪儿了呢?
(由于篇幅原因本文分为6篇发布,此为第2篇,欢迎点进主页查看后续内容)